听到这话,玉黎清并没很惊讶,眼中露出稍许落寞,小声问:“大伯和父亲说过这话?”
玉天磊摇摇头,“是我想接他们过来,毕竟是一家人,何必因为一时的过错,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父亲,先前府尹大人审讯堂兄,我也在堂上听着,大伯也去作证了……”玉黎清微微低下头,被冻得通红的脸在温热的炭火映照下更显粉嫩。
她支支吾吾道:“或许父亲不知道,但大伯一家一直因为当年爷爷将家业交给您而心怀怨恨,堂兄先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有一大半是大伯在背后指使的。”
她说的直白,玉天磊也尽数听进了心里,表情渐渐变得麻木,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先前也有过猜想,只是没有亲耳听到这些,总抱有侥幸心理,还想守着那份兄弟情谊,却总是留不住。
听到父亲的叹息,玉黎清心里也很不好受,小声道:“女儿瞒着父亲是不想父亲太伤心。”
她知道父亲是个重感情的人,母亲去世那么多年,父亲都没有想过再娶,宁愿将家产拱手让给他人也不愿续弦生子。
如今是大伯一家做的太过,先前父亲还去看望病中的大伯,如今父亲病了好几天,大伯一家却还怨恨着她将玉晟送进大牢的事,别说上门道歉认错,就连一句简单的关心都没有。
她实在不想让父亲的感情白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才不得不将实情陈述。
“罢了罢了。”玉天磊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靠在了床头上。
玉黎清赶忙上去扶住他的手臂,“父亲,您别太难过。”
玉天磊轻轻摇头,微闭的双眼再次睁开,眼中是许久未有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