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川来找卫向军之前,给历冬菊打过电话。
历冬菊也住在自家面馆,被一楼的电话吵醒,还以为儿子出了事,急的不行,不过儿子那头确实出了紧急状况,儿子问她能不能找卫家的人帮忙,历冬菊毫不犹豫让他去找。
历冬菊的意思是不管父母之间为什么事离婚,他爸是为国家做贡献去了,那二十年都奉献给了国家和人民,现在该他为儿子尽些义务,有困难就去找。
如果他爸那边不愿意帮,就让卫平川以后别认卫家的亲戚。
卫家愿意帮,只要不违反法律的事,他们想尽力弥补,卫向军心里更是激动,卫平川能主动找他帮忙,有这个儿子在中间缓冲,二哥和二嫂说不定还能见上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好声好气的问卫平川为什么要找邮局的人。
卫平川看到对方的态度,那是乐意帮忙的,他并不迂腐,有家族的力量干嘛不用呢,别人想要害他在乎的女孩,可是联合了好几个家族力量呢。
卫平川说晚上他跟踪饶丽花,看到她去了苏世邦家,他顺着水管子爬到她家二层小洋楼听了一会墙角,听到她跟苏红蕊妈商量,柳新治妈是邮政局的小领导,她直接从邮局把苏明西的通知书拿回来,然后让苏红蕊把户口改到饶丽花家里,改成苏明西的名字,顶替她去上学。
真正的苏明西被关进监狱,不会有人发现的。
卫平川的意思是让她们拿通知书,然后去她们家里直接搜出来,人赃并获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卫向军办过很多大案子,也被这恶毒的阴谋恶心的不行,她们这是要毁了一个前途无量女孩的学业还不够,还要把她干净的人生也毁掉。
他问道:“你能确定吗?”
“能。”卫平川肯定道,他都爬水管子,当然确定了。
卫向军还有一点没想通,“丁富海在局子里说人贩子的事,怎么也跟你对象有关?”
“哦是这样的,我恰好在路上听到人贩子的对话,还看到她们抱了个小孩上面包车,我没追上车,但是记下了人贩子和小孩的特征还有车牌号,她们商量要卖去的地方我都知道。”
“丁富海媳妇报警孩子丢了,一对衣服外貌细节,我确定那孩子就是她三岁的儿子,是我叫明西别说出去的,丁富海要拉明西下水,他这辈子就别想找到他儿子了。”
卫向军用手连连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一个人贩子团伙手上不止一个小孩,多少家庭因此破裂,卫向军最恨人贩子,那帮人贩子手上不止丁富海儿子一个小孩,抓到一审问,能救出一串,挽救多少个家庭啊。
他把个中道理分析给卫平川听,卫平川不为所动,“三叔,我确实很佩服你和我爸的高尚,我不行,我对象还在拘留室,没心情去管别人家的事,她好了,我希望人人都过得幸福,她不好,全世界跟我都没关系。”
“你真不能先跟我说?”
“不能,丁富海改口供,我马上把线索给你。”
卫向军叹气,他能怪卫平川吗,他不能,他善待别人,可他最在乎的人还被迫害着,能不能出来,关键是看丁富海的口供。
卫向军几个电话一打,跟卫平川说安排好了,邮局那边只要有动静,公安局就能知道,让卫平川回去等消息
卫平川回去也睡不着,天没亮起床去了丁富海娘家,而此刻丁富海媳妇哭得眼睛红肿还没睡呢。
“我不相信那个高中生铁石心肠,她不把我儿子下落说出来,她良心得遭到一辈子的谴责。”
她嫂子是个明白人,骂道:“你男人要害她,你们良心过得去,人家凭什么过不去,我就不懂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让丁富海把实情说出来,再迟一迟,谁知道你儿子被卖到哪里去了。”
丁富海媳妇说:“丁富海说他坐牢出来还指望着那三千块钱翻盘,叫我先哄着那丫头把人贩子的下落说出来。”
她嫂子冷笑连连,“那人家姑娘就是不说怎么办,我看丁富海是想等出来以后,用那三千块钱再生一个,反正是你自己的儿子,我不管了。”
卫平川身手好,贴墙听到了,他浑身发冷,怎么会有人为了钱什么坏事都能做,他想了想,返回门口等了一会,等到丁富海媳妇出门,上去冷着脸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