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细心呵护,难怪尧国的君主沉沦,最终失了山河更丢了命。

白昼看着眼前长着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容的远宁王,道:“你……不过是想要这江山,以身相许犯不上,我……朕现在就给你吧。”

此话一出,王爷退开三尺,猛然跪下,满脸惊愕的看着他,半晌才道:“陛下……陛下误会了,微臣只不过是想为陛下听听心音。”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白昼脸上有点儿挂不住——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可能!

依着小说的情节……远宁王对白景正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攻略,向来欲拒还迎最勾人,王爷是个高手。

白昼回味着自己说的话,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骤然语气平冷的说出那句话,确实听不出几分真心,反倒像是……试探。

简直就是笑里藏刀。

清了清嗓子,他放柔了声音,道:“朕……不是说笑,更非试探,以远宁王的才智,定能让我大尧国富民强。”

谁让你长了一张让我看着就得缴械投降的脸呢。

更甚,白昼也确实不想落得如小说里白景的下场,被囚于后宫四年之久,疯癫而死。

鬼知道这四年发生了什么。

再看远宁王,满脸的不可置信,在他的认知里,这位君主,病弱昏庸、荒唐无比,却又极看重皇权,天真的相信王爷的方术能够让他长生不死,尧国千秋万载,君主只能是他一人。

“陛下、王爷……”

是刚才白昼一醒来就听到的嗓音,只是声音主人刚才的高兴消匿不见,换成了几分慌乱。

白昼蹙眉抬眼——说话的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白白净净,若是换了女装,说是姑娘家都有人信,是御前的总管太监,布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