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快请起,赐座赐座。”
白昼看他飘飘行礼,拂尘一抖,搭在左臂弯处,才欠身坐下,若说仪态,是不错的,便又问他道:“不知仙长何事要见朕?”
尚宇炎没着急回答,看着白昼的面庞细细端详,而后掐指不知盘算什么,算完,低声道:“陛下刚回宫不久,这般为国操劳,心力衰竭、肺经不畅通,怕是已经生病了,”说着,他顿了顿,“不知陛下,此时是否正在发热呀……”
他一言闭,在场几人皆惊骇。
当然,白昼依旧不信他能掐会算,只是确定这人背后的水深得很。他偷偷瞥了远宁王一眼,见他也微蹙着眉,看着尚宇炎。
这番神色,尚宇炎不是他安排的人吗?那他为何会对自己的行踪如此了解。
赵进在一旁看着,忙打个哈哈道:“尚道长,陛下抱病是真、操劳……也是真,只是刚回宫不久这事,怕是道长是被陛下的龙气困扰,算错了的。”
其实尚宇炎此话出口,赵进心里就翻了个个儿,若是当真如尚道长所说,陛下称病不见人,实则是出宫去了……他去了哪里?
若是去了蚌安……细思极恐啊。
索性当场反驳,起码能得个确实的答案。
尚宇炎依旧是那副淡漠的高深仙姿,向赵进行礼道:“赵大人,小道并没胡说。”说罢,他看向皇上,笑而不语,像是在向他求证。
白昼哈哈笑起来,只笑了几声,又忍不住咳嗽,止了笑声眼神一凛,瞬间变了神色,依旧是笑,让人看了胆寒:“仙长不知有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吗?可曾想过,透露天机,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