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晴露,晴露自然是顶不住这种气场的。抹了两把眼泪,端跪下磕头,颤声道:“娘娘近日怪病缠身,一直容易激动,刚才皇上突然来探望,娘娘就急躁起来,说‘他定是来问罪的’然后,然后就……突然动手……奴婢没拦住娘娘……”
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了。
白昼瞥眼看皇后手里的剪子,问道:“屋里乌漆嘛黑的,这么大的剪子……是用来防身的吗?”
这么一问,在场的众人都看向晴露,皇后这屋一张桌子、一张床,平日里被遮得黑咕隆咚,大白天也只能看见个恍惚的影子,什么都看不真切,要剪子来做什么呢?若说是剪指甲之类的精细工作,可用不着能一刺穿心、七寸余的大剪子。
晴露叩头道:“回皇上,剪子是娘娘才要来的,说是剪东西,奴婢也不知她要剪什么,刚拿过来,陛下就来了……”
倒是皇上来得不凑巧了。
白昼冷哼一声,用满是鲜血的手拿起还在皇后手上的剪子,递到晴露面前,道:“刚才皇后是怎么自戕的?”
晴露抬眼,满脸疑惑的看着皇上。
“你演示给朕看看。”说着,他又把剪子往晴露身前递了递。
晴露依旧没接,叩头道:“陛下……陛下饶过奴婢吧,刚才屋里太黑了,奴婢给娘娘拿完剪子,陛下就来了,奴婢劝娘娘把门帘挑开,刚转身挑帘的当口……娘娘……娘娘就寻了短见呀。”
回完话,跪在地上抽抽噎噎。
“陛下,夜扰南墨西堤的……怪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