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秋宫的宫人们尽数跪在院子里,看着消瘦的君上揣着手,在院子里踱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皇后伤人的始末,谁能给朕讲清楚,有赏。”

无人应声。

半晌,硕秋宫的掌事太监才道:“回陛下,事发时是小吉值夜的,是以……没人……没人看见。直到出了事,奴才和晴露才赶到,当时皇后娘娘和小吉都已经昏过去了。”

他话说完,白昼转头,目光透过殿门,阴冷的看着晴露,问道:“你为何要对皇后下杀手,又为何要嫁祸皇后伤人?”

除了远宁王,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间都懵了,瞠目结舌看向晴露。

晴露先是一怔,接着出乎白昼的预料,她的目光不再闪躲,一敛刚才的怯懦慌乱,和皇上直直的对视着,缓缓站直身子,两名内侍见状不对,忙一左一右押住她。

晴露哈哈一笑,道:“陛下如何知道是我?”她自知暴露,难得善果,连称呼都变了。

白昼道:“哪里有人自戳心口时会用正手持剪刀?皇后的病,始于情绪骤变引发血质生异,看着吓人,即便是情绪暴躁伤了人,也不会让人疯癫成狂,”说着,他看向小吉,又向晴露道,“你给他用了什么药,却要嫁祸皇后?”

昏君一番话,一直淡定的远宁王也面露惊色。

他一路赶过来,简单的听了陈述,再见到皇后脸上的斑驳,几乎可以确信,她得的是卟啉病。这是一种罕见的体内酶缺乏症,病因许是因为她先没了孩子,而后被皇上拆穿假孕,更听了宫里流传皇上好南风,和王爷不清不楚的舌头根子。骤然焦虑与压力暴增,才导致分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