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太一般了……难怪赵进抄家、三族彻查时,全没查出他与李司正的纠葛,原来自古贪官行1贿一个样,都是假手于人。
向那赵进堂堂尚书令,为何要反过来巴结李司正一个小小的从三品呢?
蚌安郡断掉的祸头的线索,可能又回来了,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但赵进一众刚出事,若李司正是漏网的党人,此刻不该蛰伏才是吗?
白昼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弯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又微蹙了眉头。
远宁王看在眼里,心道,得,还不如不劝呢。
转念又一想,依着皇上现在的性子,就算自己不告诉他这些,他早晚也能自己查到,反倒还劳心劳神。
咳。
接下来好大一会儿功夫,白昼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只是目光越过栏杆,看向远处,终于在远宁王自斟自饮喝了第三杯茶之后,皇上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
瞥眼看见皇后奉移当日,他吹的那柄紫竹箫就架在摘星阁正殿的书架上,示意布戈拿过来。
箫声轻缓低沉,皇上闭着眼睛,沉浸在乐声里,似是有无尽的思念涌出。
远宁王坐在一旁看,便又在想,他是在想谁呢?是皇后,还是那个他已经找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