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散席了,何开来想着赶快把这位祖宗送回去,非得第一时间就拉着儿子教训一顿,皇上的身份即便不敢明说,也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何开来刚想把心放进肚子里,何方突然道:“白公子,你我一见如故,更是‘不打不相识’,但我看你脸色不好,小可略通医术,不如替你看看。”说着,他也不顾白昼是不是同意,几步挪到他近前来,坐下就要扣白昼的腕脉。

谁知,他手指却扣在一人手背上,晃神之间,他和白昼中间突然多了一个人——二十多岁的皮相,英朗潇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正是一直跟在白昼身侧的一位公子。

这人是何时从自己的席位上起身,又如何悄无声息就跻身在二人中间,何方有点懵。

“先生这是何意?”何方问道。

白昼也没想到远宁王突然插手过来,他更是整只右手都覆在自己的手腕上,掌心的温度清楚传导过来,白昼不明白王爷这是闹哪一出,搭个脉而已,怎么还不让了?

于是堂上,不光白昼、何方二人,就连其他人,也都看着王爷等他给个解释。

要说王爷为何突然做此动作,他自己也有点预料之外,好像是身子比脑子先做了判断,总觉得眼前这小子,骨子里带着几分邪性,不想让白昼跟他交往过密。

但这种理由,又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于是四下寂静,一丝尴尬飘过。

终于还是何方先觉得僵持下去不值当的,打了个哈哈,抱拳笑道:“罢了,这位先生谨慎行事,先小人后君子,初相识,是在下唐突了,”顿了顿,他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