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病虽然消停不少,但自穿进书里来,好像一直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算计他,刚才推他的那个小子应该也是受人指使。
他开始以为是远宁王想要谋权。但渐渐的,他觉得不是。王爷如果真想下手,他早死了无数次了。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几分真心,凭借这股气场就能判断个大概。
也不知该不该高兴。
窝在被子里,喝了一碗王爷亲自煎的药茶,困顿袭来,终于躺下睡了。
远宁王看着皇上神色渐渐舒展,回想刚才他落水时……
他很奇怪,像不太会游泳,但他又没有那些不会水的人落水时的慌乱——他身上全没有求生的本能,好像一瞬间就放弃了,随波逐流。
他骨子里依旧不想活吗?
看台上推他的那个少年……玉人去追了,不知有没有结果。
正自出神,有人轻声叩门,本以为是玉人回来了,开门却见是楚言川。
楚言川算不得是自来熟的性子,但绝对可以称得上开朗健谈,加上远宁王、楚言川和陈星宁几人年纪相仿,早就私下混得熟了。
“公子怎么样?”楚言川说着话,就往屋里张望。他被白昼差去救人,本来是回来复命的,结果一到驿馆,就听说白昼落水了。
远宁王示意他小声,留下布戈照应着,拉着楚言川出了房门。
听闻皇上无大碍,楚言川松了口气,本来想说大铭会的事情,突然想起什么,扯着远宁王衣袖,把他拉到院子一角,四下望望,见周围没人,才低声道:“听说,你今日救……救他,想都没想,不怕万一……就给天子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