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要挟都这么直接。
远宁王不禁莞尔。
远宁王把文书递给皇上。
熬了一会子药,他又正常了,照应皇上服药、敷药,行云流水。反倒是白昼,被他撒癔症似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他道:“你刚才怎么了?”
王爷一怔,笑了笑,没回答。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就退出去了。
皇上的毛病都是需要卧床静养的,这些日子,远宁王每日循例来给皇上送药,但王爷像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照应完皇上的身子并不多陪,匆匆便离开。
于是一晃时日过,白昼极少被政务烦心,在床上躺了十来天,肺伤、腰伤每日渐轻。终于觉得要是再这样赖在床榻上,身上就要生出蘑菇来了,便让布戈准备了渔具,跑到下川河边去钓鱼。
怎么还非要去下川呢?舍近求远么这不是……
但布戈当然拗不过他,只得找人陪着护着,自己更是在一边儿伺候,他见皇上也奇怪,钓鱼不用鱼饵,反倒在鱼钩上绑一截小木头棍子,再坠上石头,沉到河里。
皇上这是……摔到河里脑子里进的水还没干?
天气一天天的暖起来。
这日午后,煦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无比舒坦,白昼抱着鱼竿,正昏昏欲睡,“主子,”布戈轻声道。
白昼眯起眼睛,见楚言川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他行礼。
行至白昼身前,楚言川低声道:“那姓赵的堂主自从被救下,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公子要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