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他乖乖听话。

待到远宁王觉得白昼心中的激荡气息平和了,才嘱咐他道:“解药终归还是损了你心脉。”

说着,他垂下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

白昼看他这模样,以为他是叹惋玉人寻药引终归是没赶上趟儿,便淡淡一笑,道:“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这破身子,能救过来,你就堪比华佗在世了。”说罢,还在他肩头拍了拍。

王爷一愣,柔和的笑意攀上脸颊,淡了憔悴:“我一直叫你阿景,你都没想过私下要怎么称呼我吗?”

确实是个好问题……

突如其来让白昼莫名,一时间还真被远宁王问住了。

他重伤刚醒,本就没什么精气神,人乍看上去懵懂,王爷看在眼里,心疼之余,心底又渗出一层难过,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二人各怀心思的当口,布戈正好推门进来,见主子醒了,心头大喜。

走到白昼近前,低眉顺眼的不看那二人眼神拉丝,低声却又难掩喜悦的道:“陛下,您……可算醒了!”说着,声音还颤抖起来。

白昼一笑,布戈倒是一直都真心,瞥眼见他手里拿着两封火漆信,便道:“还是说正事儿吧。”

布戈下意识看了王爷一眼,见他也没拦,才道:“这是两份密报,一封是陈大人的,另一封……”

说着,他呈上两封信件。

白昼展开第一封,是陈星宁对陆水城漕运事宜的善后奏报,要说陈星宁确实是有些手段的,蛛丝马迹下,他查到了彭奇既非扶南人,也非中原人。另外,大铭会一众油滑的江湖草莽,在他手上最终也认了栽,蔓引株求的一直查到了漕运利益尖端那人,陈星宁不敢在奏报上言明,而是奉上了一方青玉小印,印上的名字,是文煦。

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