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爹是文亦斌,朝中重臣,姑姑是皇后,礼部从上到下,没人指使他,更没人招惹他。

这个官儿做得,彻头彻尾成了闲职。

文煦只在姑姑大婚时是见过皇上的,多年前遥遥一望,早就忘了皇上的模样了。

打眼看花厅主位上一位年轻人,气度非凡,手持着一柄紫竹箫,像是正在和夏司星聊音律,是谁却不认得。

可即便如此,他认识陈星宁。

自从陈星宁给他开门,他就心里略惊,这会儿又见陈星宁正三品的官位,只坐在这人下垂手,正在心里猜测这贵气逼人的年轻人的身份。

就见白昼先上下端详了他一番,而后叹息道:“倒是越发像你姑姑了。”

文煦惊了,看眼前人的模样年纪、说话口吻,他的身份只能是金殿高高在上的那位,以求证的目光看向陈星宁,陈星宁微微点头。

吓得文煦撩袍角就要行大礼,被陈星宁一把拉住:“公子的意思是,出门在外,不必这般重礼。”

说着,才放开文煦手臂,让他行了个常礼,到一旁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