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奇心里憋闷了许多不忿,本想好好质问他,结果愤怒只像一拳打到海绵上,更加憋闷了。
强压着怒火,深深吸一口气,他问道:“公子为何火烧诏书,自他御驾亲征以来,明明有那么多次取他性命的机会,他死了,你顺理成章的继位。当初他破我阵法,后来下川河落水,都是你助他的?”
为何烧诏书这个问题,曾经在王爷脑子里过过无数次,他知道原主背后那股势力早晚要他给个解释。
遂而一笑:“这可就冤枉了,破你的兽阵不是我教的,我也没想到,他有这能耐,”说着,他收敛了目光里仅存的一丝戏谑笑意,定定的对视着彭奇的眼睛,道, “你知不知道……他的传位诏书,有两份?”
当然不知,因为这是王爷胡说的。
王爷见对方一愣,继续道:“他的诏书是试探,我偶然一日得知他还有另一道密诏,足见他根本不信我……索性不如借此打消他疑心。”
彭奇没有说话,像是在仔细思量这事,突然冷笑道:“他五岁时就有那样的算计手段,如今这般作为,倒也不奇怪的。”
白景五岁的这一年和占环的两位王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须得尽快弄清楚……
“为何要对瑞王下手?”
彭奇定了心思,看着远宁王,半晌没说话,神色里显出一丝疑惑,显然是觉得他不该有此一问。
远宁王暗骂自己急进了。
彭奇终于还是说:“瑞王是当年实情的知情人,以防万一,不能让他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