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非常没有体统。
远宁王线条修长的手臂露出来,只见他手肘处,一处烫伤疤痕,狰狞极了。
太夫人望着疤痕呆愣在原地,讷讷道:“这伤疤……不对……这是何时落下的……”
远宁王使个巧劲挣开太夫人的禁锢,宽大的袍袖随之垂落,遮了手臂。他向后退开一步,礼数周全:“这是在下年幼时,家母不小心弄伤的,太夫人,认错人了。”
白昼在一旁冷眼旁观,觉得李鸩虽然呵斥母亲,也招呼侍从拦她,但侍从久不动手,他也没再有所作为。
显然是也忌惮远宁王其实是那失踪多年的小王子,借机试探。
看透这些,白昼嘴角不禁显出一丝极淡的冷笑。
太夫人缓了神,还是不甘心,又想上前仔细端详,远宁王抱拳躬身,声音却冷淡道:“太夫人莫要再为难在下了。”
待到这时,李鸩才向左右低喝道:“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吗?”
几名侍从忙上前拦在远宁王和太夫人之间,向太夫人道:“夫人还是请回吧,莫要让下臣们为难。”
院子里消停了,白昼起身,越过李鸩,走到远宁王身侧,拉起他盖在袍子里的左手,果然见到纯白的布帛,又染透了殷红,回身向布戈道:“快去把李太医请来。”说罢,他抬眼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