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辅国左丞见自家王上在殿里走柳儿一样转来转去,终于忍不住招呼他,“流言止于智者,王上只需做些实际的动作,让天下万民知道,事实并非舆情所述,便是了。”

他说完这话,看自家王上,一副吃了苍蝇又说不出的表情,心底的猜测,便也明了了——李鸩心里有那尧国君王是不假的,这事儿自对方来访之前就在皇室里偷偷传开了,也并非全是捕风捉影。

李鸩其实早就觉得这辈子注定和白景有缘无分,但第一次立夏祭祀弄得鸡飞狗跳,他本来就心里有气。

养病的几日着人去查事发因果,全没查出什么问题。

反倒是大祭司来了几次,在他耳边念念叨叨,说是神意深沉,让王上顺应天意。

李鸩似信非信。

结果,到了朝上,又突然得知舆情在这几日间就泛滥了,一时气得腰间伤口火辣辣的疼。

看左丞还跪在殿上,他强压心头的火气,道:“依云卿的意思,后面该当如何?”

辅国左丞垂首道:“王上纳妃至今无后是实情,只怕是王上王妃阴阳不调,还请王上看重子嗣社稷,不要独宠王妃一人,适当扩充宫妃才好。至于另一条,与扶南相关的言论,咱们与扶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过些日子,言论便自然会淡了。”

李鸩心里不爽。

纳不纳妃先放在一边,他对扶南可并非没有觊觎,一早安排了人在那扶南女王涂阿伽身边。可这样一来,突然被民声噎住,只得暂时止步不前。

他有时甚至在想,收拢扶南之后,有没有与尧国一抗的实力?

占环如果足够强盛,待他向大尧提出要求时,他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为了国之社稷百姓,愿意来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