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心道,还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个替身。

正这时候,门口有侍卫轻声道:“王上,卑职有事报。”

李鸩显然是认得这人声音的,眼睛一亮,道:“进来吧。”

侍卫年纪不算大,进屋来一愣,眼看王妃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又看看白昼,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了,正想上前向李鸩耳语,李鸩却道:“舆情也平白扰了大尧君上的声名,你查到些什么,直说便是了。”

侍卫还是略有迟疑,见王上神色坚持,终于道:“卑职查到,舆情的源头……是……在太夫人宫里。”

李鸩愣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侍卫只得又重复一遍。

“经手的人呢?”

侍卫答:“一人押在内牢,还有一人自知难得善终,事发就自裁了。”

李鸩在原地呆了半晌,忽然惨笑道:“从前她和父王就都觉得鸠儿哪里都好,本王哪里都不好,想不到……如今她只剩下本王一个儿子,还要搭上本王的声名和占环的社稷未来,去给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报仇正名吗?当真是……失心疯了。”

他说着话,神色没落下来,转向白昼正色道:“陛下好生休息,臣王改日自当来赔罪。”说罢,也不理贺兰璟了,兀自出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