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两年多的时间,即便不见面,也是日日联系,骤然与他失联,白昼该是多焦急。

简岚鸢停了动作,在他耳边柔声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说罢,半撑起身子看他——他眼神有些失焦,也不知在看哪里。

这会儿,那抵死柔情的亲吻止住了,白昼依旧气喘得厉害,额头已经冒了一层薄汗,双颊也晕上大片不正常的潮红。

一见惊心。

简岚鸢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大骂自己□□上头,险些惹出危险。他心脉的伤尚未痊愈,自己惹他这般心绪激荡,若是真出了事,都不知要去哪里后悔。

深吸一口气,再去摸他的脉搏,果然已经悸动散乱。

这不是让他用命回应自己吗!

再不敢刺激他,抱他起身,让他好好躺下,才柔声在他耳边道:“睡吧,我守着你。”

白昼此时神志因为药效,又混沌起来,眼皮如有千斤之重,却又勉力支撑着舍不得睡去。忽然心口一阵闷痛,他下意识去按住。

简岚鸢惊骇不已,拉过他的手,按摩他手少阴心经,呢喃似的告诉他,自己不离开。片刻,白昼又睡着了。良久,激荡的脉络,才逐渐平和。

窗外的雨忽而肆虐,忽而柔缓,却一夜都没停。

简岚鸢也就这样,半倚在床上,守了白昼一夜。

待到天色现出微白,白昼才再次醒过来,觉得自己的手被身边的人握着,他抬眼看,正是远宁王,倚在床头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