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出去时,便看见鼍龙已经进入掠食范围,也许眨眼的功夫就要咬住水里的姑娘。

电光石火间,王爷足尖正点在鼍龙鼻尖,使出个千斤坠,把它已经微张开的嘴巴压得又合住了。

几乎同时,弯腰拎起水里姑娘的衣领,脚又猛蹬在鼍龙头上借力,跃上湖心亭,在亭子围栏边上落脚轻巧借力,跃回亭子里。

再看水里,鼍龙显然是没吃过这种明亏,暴怒着腾浪而起,大嘴猛然咬了个空。

白昼看得心惊胆战,他明知王爷应该无恙,却也还是忍不住问上前拉住他手臂,关切道:“有没有伤到?”

远宁王见他的神色,笑道:“当然无碍。”

转而去看刚被救上来的这位。

姑娘显然是知道湖里有什么的,才会在失足落水时,千万般惊惶。

这会儿,她又急又怕,加上呛了湖水,已经昏死过去。

王爷当然也顾不上什么避嫌和男女授受不亲了,一番急救,把除了白昼的其余几人看得瞠目结舌。

好在,人救过来了。

她入眼便是远宁王正看着她,她像是吓得紧了,忽然“哇”一声就哭出来了,紧紧拉着王爷一条手臂,抱在身前。

白昼知道这是应激反应,见文煦要上前去阻拦,便把他拦住了,示意他稍待。等到那姑娘哭得差不多了,王爷才抽回手,道:“已经无碍了,姑娘去换件衣裳,喝杯压惊茶吧。”

这时候,院子里的家奴院工,才陆续不断地聚集过来。

若是没有陈星宁和远宁王相救,只怕当真要落得收尸都收不到囫囵的下场了。

待到两位姑娘惊魂未定的被接走换衣裳梳洗去,白昼才转向文煦,皱眉问道:“好好的湖水里,养这些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