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道:“想要模仿,便得先有范本才行,这范本……他是如何得来的呢?”

不仅得来了,还是精细的完本。

皇上平时说话向来慢条斯理的,这会儿也一样。

但就是这柔缓的一句话,让陶迪惊得合不拢嘴,下巴要耷拉到胸口上,更是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照皇上的意思,刑部率先接触案件的几人中,有人直接,或间接的把凶案的细节,透露给了这名模仿犯。

没想到,这还不算完,皇上继续道:“还有一点,他若是模仿杀人,同时又能因为‘范本’落网就暂时停止杀戮,便说明他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那么他杀人,要么为掩盖,要么为报复……第二组被害者,必然有共性,只是,如今咱们还没查到,须得尽快去查出来。”

说完这话,白昼略有些胸闷,走到门前,深吸一口夜间微微沁凉的空气,而后拽出一直挂在胸前的白玉小瓶,贴在鼻子边闻了闻。

远宁王即刻到他近前,柔声道:“难受吗?”

白昼挑眉看他,没拾茬儿,反而又转向陶迪笑道:“陶大人,话说回来,牢里压着那几位,你打算如何处置?”

又把陶迪问羊顶了。

倒不是因为陶迪无能,他身为刑部尚书,虽然比不得那些名垂青史的破案大户,但在大尧民间口碑颇为不错,在职十载,平反地方冤案无数,更是数次上书,举荐能人、提修刑律。

今儿彻底栽在白昼手里,实在是因为认知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