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爷一问,他也有点歉意,道:“朕……是有这么个钻叽的毛病,得治,不过不是今天。”说罢,便又要走。

“哎呀,等一下,”王爷无奈,哭笑不得的拦在他身前,“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也让玉人带人去查了,你先睡觉好不好,睡醒了,大约就能有结果。”

白昼眨着眼睛,似信非信的看王爷。

他的眼睛长得像桃花瓣,一旦心存疑惑,目光里露出犹疑懵懂,看着说不出的单纯青涩,和平时凛戾冷冽的模样,判若两人。

王爷,最看不得他这副表情,多么斩钉截铁的决定都得败下阵来,道:“没骗你,刚才复验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的。记得饯花节那些女子里,有一人姓氏极特殊,复姓宰父,那姑娘……正是最后一名死者。”

卷宗是为了给皇上看结论的,自然不会事无巨细的上奏,传到王爷手里时,被害人的信息已经被简化得不能再简了,只有编号和死亡时间,是以,这样重要的线索,才会被忽略了。

“阿景在刑部给陶大人指的方向半点不错,而且如果我的猜测不错,只怕那三位姑娘,都参加了饯花节,登台献过技。”

王爷说完这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白昼,像是在说,这回行了吧,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再看白昼,皱眉沉思,显然王爷给出的线索,又让他有了新的设想。

远宁王明着翻他白眼,上前两步,想直接把白昼抱起来,送回寝殿里去。

没想到,或许是近些日子,在王爷的悉心调养下,白昼身子当真逐渐好转了,他微一侧身,手臂在王爷手肘上格了一下,轻巧的转了半个圈,躲开了。

远宁王微笑道:“陛下,君无戏言。微臣道出线索了,您得守约去休息。刚才刑部诸位官员面前,怕微臣为天子代步,有失天家威仪,这会儿咱们到家了,陛下若是懒得挪步,就让微臣代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