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好笑,又有点心疼他和自己,柔声道:“只要你能快些好,让我是谁都可以。”
回想刚才白昼在刑部对自己锲而不舍的表露身份,王爷终于还是皱了眉头,轻轻叹息一声,给他压好被脚,放下纱帐,退出外殿。
天光大亮,白昼才醒来。
半分犹豫都没有就放了议事诸臣的鸽子,带着布戈悄悄出宫,又去了刑部。
刑部内堂,远宁王几人早就等着了。白昼进门示意几人不必多礼,直言问陶迪道:“陶大人,朕让你带来的人呢?”
陶迪答道:“就在隔壁。”
片刻,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被带上来,她显然只知道陶迪是大官,却不知眼前的年轻人正是天子,于是先是向陶迪大礼,而后才向白昼、王爷行礼,白昼示意陶迪不用挑破,走到那妇人近前几步,道:“在下听闻姊姊给许多官家太太梳妆,一双巧手妙能生花,”说着,他指了指布戈,笑着继续道,“姊姊能不能将这位小兄弟,扮成个俊俏的小姑娘?”
没人对她挑破布戈其实是名太监,而且,平民老百姓中,当真见过太监的人,也少之又少。
妇人能得眼前俊俏的年轻人称呼姊姊,又被他马屁一番,极为高兴。她走近布戈几步,打眼瞧他,笑道:“这位小公子底子好得很,把他扮成小姑娘很容易,”说着,她又看向白昼,笑道,“即便是您这般临风潇洒的公子哥儿,若是需要装扮,民妇也是能做到的。”
白昼一愣,倒也不介意,莞尔笑了。
民妇和皇上这般无礼,陶迪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幸而见皇上没有怪罪的意思,才咳嗽一声,道:“赵姑姑不要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