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引人误会,换来王爷眼神里明显划过一丝惊慌。

白昼的双唇越过王爷脸侧,贴在他耳边,轻声如叹息似的道:“不知道你为何不承认,但……我赌你,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趁远宁王呆愣松懈的一瞬间,他向后退开半步,歪头笑道:“若是我赌赢了,就还你一杯合卺酒。”

说罢,扔下出师不利,被闹得五迷三道的王爷,去看陶迪那边的进展,自顾自走了。

撩人不成反被撩的王爷缓神片刻,自愧不如的笑笑,跟上白昼,笑问道:“文煦那边,出卖色相就算了,我用我自己的办法好不好?”

再说陶迪,他升了内堂。陶大人毕竟在衙门口摸爬滚打多年,如今顺着白昼给支起来的杆儿往上爬,威逼利诱,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用得炉火纯青。

待到白昼悄然进屋,案件书记已经差不多梳理好犯人的供词,就等最后签字画押了。

白昼拿过供词细看,这名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犯人的生父是一名期货商人,常年不在家,他和母亲、姐姐一起长大,但母亲时常趁父亲不在家,偷偷带男人回来私会。

一开始,她还知道避着孩子,可后来越发猖狂,每当被儿子发现了,就给他买些好吃的,笑眯眯的哄他说,这是母子之间的秘密。

直到有一次,他拿着糕点分给姐姐。

起初姐姐不想理他,被他缠得烦了,一把把糕点掀翻在地,隧而暴怒,说地上的土都比这些东西干净,她已经年长了,知道母亲到底是在做什么。

曾经压在她身上的风言风语,冷落嘲笑都化为愤怒,在这一瞬间爆发——对母亲的愤怒转移到弟弟这个不懂事的“帮凶”身上,她疯狂的往他嘴里填土。

姐弟最后被邻居们拉开,弟弟大病了一场,这段事情就不记得了。

时光流转,弟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