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别人不同呢?
再说王爷,离开乐兮堂,思来想去还是进宫去了。
朝露殿里,皇上还没起身,布戈说,近来皇上身子总是懒怠,脾气也有点阴晴不定,还总闹热。
倒也不是燥气,是真的比从前爱出汗。
王爷听了点点头,心道那药里毕竟加了寒花淬,那是作用于神志的药物,药力造作,激发了代谢,只有这般,脏腑中的陈年毒气,才能更快的排掉。
虽是好事,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内殿。
烛火已经熄了,王爷悄悄走到床榻旁,透过轻薄的纱帐,见白昼睡得安然,心里便觉得安宁下来。坐在窗边的摇椅上,运转起内息去排除体内被银针压制的药力。
今日没有朝会,众臣知道皇上身体孱弱,即便议事觐见,也大多是在下午,这会儿才不过卯时,不仅朝露殿,大半个皇宫都还静静的。
白昼又睡了好一会儿才醒来。
他起身刚想叫布戈进殿来,晃眼便看见王爷窝在摇椅里,呼吸沉静,已经睡着了。
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他拎起手边的轻丝薄被,生怕吵醒他,轻手轻脚的下床,赤着脚走在地上。
这人昨日去乐兮堂,定然费了许多心思。
晨风透过窗,吹动王爷的碎发,发丝轻柔,像要荡进白昼心里去了。
一缕微光正扫在王爷线条分明的唇线上,亮光下,他唇色就显得浅淡起来。也就是这般淡彩水墨般的画面,一下子把白昼的心思勾到那段记忆不清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