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白他是想以此溯源,叹息道:“得其法,就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只是这草药偏门,没有太多人在意而已。”
得,看来这条路不是捷径。
正这时候,陈星宁和楚言川请旨觐见。
白昼正想找他呢,王爷办事是给力,但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玩儿命薅。
这几日,白昼总与陈星宁见面,反观多日不见的楚言川,觉得他瘦了,笑道:“近来你该是不忙吧,怎么清减了?”
楚言川笑了,他与皇上自小的交情,眼前这几位又共去陆水城,早就相熟,便不做作,道:“陛下知道,微臣是闲不住的性子,暗中跟随陛下占环一行,刀都没出鞘,好生无聊,前几日与星宁兄相见,听闻出了案子,便想帮帮忙。”
他话说到这,白昼脸色逐渐淡了下来,目光转向陈星宁,只静静的看他。
陈星宁瞬间头皮发炸,皇上一直重信他,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拿天子当天子了。
不仅把案情细节告知无关官员,还让他帮忙……若真的追究起来,降职罚奉都是轻的。
他即刻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知错,微臣不该透露案情。”
白昼骨子里其实是比较相信眼前几人的,他穿到书里,能得他收拢在身边的,自然是背景简单,人品又正直的。
只是,他怪陈星宁自作主张,该敲打他一番——站在不同的职级高度,做事不要逾越,不然终有一日会大意坏事。
眼看楚言川也跟着跪下,两人低头不语,白昼才道:“罢了,朕信你们,但是却不信你们身边的人。”说着,便将尚未落网的模仿犯的事情简单陈述——他能模仿出那样一般无二的案发现场,必然是有人有意无意间把案发场景透露给他的。
只是如今这案件经手人已经太多了,无从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