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看向皇上,道:“阿景还记不记得,曾经是谁诈死,把毒药藏在挖空的牙齿里?”

白昼自然记得,正是彭奇在扶南被自己揭穿时借死遁逃脱的手段。

王爷见他的神色,便知他心里自然明镜儿了,又接着道:“他也是如此。”

听了这话,白昼正若有所思。

一旁的千禄,突然冲上来,极为激动,掰开尸体的牙关,往他嘴里看。

布戈见他御前失仪,想上前把他拉起来,却被白昼拦了。

一言不发的由着他瞧。

待到瞧清楚了,又呆愣愣的一屁股向后坐倒在地。

片刻,也不知千禄是感触还是激动,眼眶竟然红了,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白昼不发话,众人便也就都由得千禄。

过了好一会儿,他失落无神的目光才变得精光汇聚,翻身跪起,跪在王爷身前,郑重的磕了两个头,带着哭腔道:“求王爷,小的求王爷做主!他们,正是杀害我师父的人!”

白昼和远宁王对视一眼。

千禄所说的师父,该是曾经收留他,教他驭兽的马戏班主,二人大约明白他在说什么,却又理不清因果,便让他慢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