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煦迎上前来,见白昼没带王爷前来,先是一愣,而后笑脸相迎,把他让到烟云楼上。
楼上的席位早已准备妥当,有美酒,更有美人。
夏司星抱着琵琶,站在楼台一侧,高楼临风处,宛如仙子戏看人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白昼过分的毕恭毕敬,唯独夏司星,见皇上和陈星宁前来,不卑不亢,非常自然平淡的翩然一礼,便再无其他了。
文煦请皇上入席,招呼夏司星到近前来伺候酒菜,几杯酒下肚,白昼直言道:“借这凶宅帮我大尧兴运的仙长呢?”
文煦的表情凝滞了片刻,而后起身,在白昼面前端正的跪下,叩首不起,道:“公子恕罪,小的有事上奏,被恶徒蒙蔽,险些酿成大祸!”
白昼心思一动,便知道了文煦的意图,前几日王爷新宅子里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
果不其然,文煦继续道:“小的不知,前朝的尚氏匠人居心叵测,延续蜿蜒至公子左右,更是险些成了让他们当枪使,害了公子,还不自知!”
说罢,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白昼只觉得脚下的地板都在震。
饶是铁头,也禁不住这么磕。没几下,文煦额头便见了血。
白昼心里明白,但此刻,他还是想把戏继续跟文煦演下去,便道:“小煦这是做什么,此话又是从何说起?”
文煦这才停止了如捣蒜般叩头的势头儿,道:“那名方士,如今已经不成人形,微臣思来想去,没报刑部,但过会儿,抬他上来,望公子莫要惊恐。”
说罢,他向左右打了个手势,片刻,一人被搭在担架上抬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