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王摇头,道:“我觉得不是,他的伤口比较新了。只怕,是被文煦算计了。”

尚宇炎……上次一面之缘,谈吐作风不算出挑,却也不凡了。阴沟里翻船了么?

白昼一时沉默。

只有马蹄声响,有节奏的环绕在二人耳边。

马车直入宫门。

小可儿在宫门前候驾,见远宁王搀扶着浑身无力的皇上下了车,赶忙招呼舆车上前。

王爷心知白昼身体并无大碍,他刚才在乐兮堂生气,有七成是装出来的。可看他如今做戏做全套的装模作样,就觉得好笑,果然人如果行,干一行行一行,人若是不行,干哪行哪行不行。

朝露殿里,布戈已经打点好一切。

皇上没人样的往卧榻上一瘫,布戈犹豫了片刻,还是道:“陛下,这是……礼部择的吉日。”

说着,递上一张奏帖。

白昼接过来看,奇道:“什么吉日?”

布戈看向远宁王,神色多少显出些尴尬,嗫嚅道:“您怎么忘了……您不是要跟王爷,喝合卺酒吗?”

白昼突然意识到,前几天乱发脾气,这回……君无戏言,箭在弦上了?

转念,便也已就已就了,昏君的名声可不是喊出来的,而是一件一件事儿做出来看的,他若当真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与原主白景就当真判若两人了。

若是这样下去,该是激起多少人的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