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杀瑞王,在白景膳食里换蛇,都是通过这些密道?”
“路是我带的,但驭蛇的,却是彭奇……”说到这,尚宇炎的思绪有些散乱,他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公子,彭奇和咱们,也不是一条心呐,老王爷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他等不了了,他还盼着能看见您报仇登位的那一日呢。”
果然,幕后人,是那位诈死的老王爷,可又几句试探,王爷发现尚宇炎并不知道占环的李鸠与远宁王一支的纠葛,可见他并没有跻身于权利团体最核心的位置,只怕彭奇都比他更被重视。
“前些日子城里的命案才是文煦算计你的导火索吧?你为何对那几位姑娘下手?”
尚宇炎长长舒出一口闷气,道:“姓宰父的那个丫头,要挟我。她医术不错,但试药时,药物害死了人命,她便说要去报官,或者要一笔钱财……”
宰父姑娘对病人是心善的,但她在与己相关的利益面前,毕竟不是圣人,如果有了钱,她就能好好照顾生病的老母,去过安生日子。
可终归,在与皇室相关的巨大布局下,只有死人才最让人放心。
“公子……”
尚宇炎想挣扎着坐起来,又他动弹不得,稍微挪动身体,全身都火烧火燎的疼,他只能颤抖着手,拉住王爷袖口:“公子……属下活不了了,您,给我个痛快吧。”
且不论他的善恶,能忍耐至此时,终归算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眼看他目光里几近祈求的神色,让远宁王动容。
王爷觉得他对自己所言没有欺骗或隐瞒,毕竟,他真的就要死了。
但事情一旦沾上白昼,他便又不惜去做一些他平日里做不出来的事情。
他捻出一粒药丸,递在尚宇炎嘴边,什么话都没说。
尚宇炎以为那是毒药,二话没说,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