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上挑不出毛病,还把不是都甩回去了。

铁打的右都御史,可不全是靠着他是外戚这一条,文亦斌本身就有他自己的一套。

白昼干笑两声,这回倒不是装的,是当真呼吸之间,气息又刺激了肺,疼痛间带着刺痒,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假戏真做,像极了被大舅子一番数落,尴尬了。

远宁王在他背上轻抚着,待到他气息缓和了,也不等白昼再说话,便转向文亦斌道:“文大人口口声声为陛下着想,即便是断袖,也是本王招惹的阿景,他如今身体不好,你出言这般直白,就算在天下人面前为皇家思虑周全,可又做好家臣的本分了吗?”

远宁王在一众皇亲里从来都算待人和善的,这般锋芒毕露的直言回敬,让文亦斌瞠目,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结果,这还不算完,王爷继续道:“文大人以家臣自居,又把陛下当成什么了,这等大不敬之罪,陛下不计较,本王却要问一问。”

家臣用在这,确实不妥,从前的诸侯王才有家臣,可白昼毕竟是大国君主。

他没想咬文嚼字,远宁王少见的较真儿了。

也不知文亦斌是不是真没想到这一层,连忙叩头称:“微臣万死,出言不慎,并无不敬之意。”

白昼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一边用衣袖沾干眼角,一边道:“起来吧,朕怪你做什么。”

文亦斌这才谢恩起身,诺诺的站直身子,端详皇上,见他眼睛也不知在看哪里,好像在看着自己,可看眼神又空洞得紧。

文亦斌正想找个理由跪安算了,便在须臾之间,皇上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面色也泛出一层不正常的红。

他紧接着抬手拉住远宁王,忽然就坐直了身子,半点刚才病恹恹的模样都没了,只是双眼还怔怔的,道:“青岚,青岚你看……”说着,他指向文亦斌,道,“那是仙人吗?”

殿里一共四个人,一瞬间,剩下那三个人懵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