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瑞王白辰一支就只剩下郡主和郡王姐弟二人,门第冷落。

先父前门客的儿子谋刺皇上……

本就是烂摊子,郡主当然不会傻得削尖了脑袋,迎难而上。

一颗软钉子,把马巽顶回来了。

马巽感叹人走茶凉之余不甘束手,先后与三法司的几位主事,明里暗里联系了个遍。可依旧是谋刺圣驾,没人敢应。

终于,转机来了,能撑起这摊烂事儿的,只怕大尧唯有远宁王一人。

但马巽知道,他非要拿些什么来交换,才能迎来真正的转机。

远宁王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道:“马大人是否知道,他为何愿意承认这诛九族的大罪,却不巧言辩白?”

是了,为什么?

熬刑不过,所以只求痛快?

王爷笑了笑,道:“因为文亦斌文大人向令郎承诺,若是如实交代,他便能求陛下只诛杀涉案之人,饶了马家亲眷,”说着,王爷指了指三司上奏的文书,“文大人这文字游戏玩的虽不高明,令郎却还是上当了。”

马巽又细看那奏报,指明马巽是瑞王旧部,不可能对此事毫不知情,请陛下示下,如何处置。

不由得火气往上撞,从前他与文亦斌分别是左右都御史,相处多年只道文亦斌为人谨慎,却没想到,他这般睚眦必报。

把奏报一合,向远宁王道:“王爷既然肯屈尊下榻,便给下官直条明路吧。”

远宁王摇着扇子,问道:“马大人以为,文御史为何要针对你呢?其实这案子如何查探,都没有半点线索指向大人,怎么看都是令郎受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