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
不咸不淡的。
直接把还要进一步慷慨陈词的太医令晾在殿上了。
太医令满心话噎在嗓子眼,终而化为一声轻叹——皇上这般不当回事,大尧危矣。
他当然不知道,皇上这般,是不愿打草惊蛇,也是不愿让心怀叵测之人视他为眼中钉。
下朝后,白昼用着午膳,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招陈星宁入宫,问他道:“夏姑娘近来如何?”
陈星宁知道皇上的醉翁之意,不是关心姑娘,行礼答道:“文煦小心谨慎得紧,自从尚宇炎出事,他就把司星好好的供养着,只让她教授些琴曲给富户公子,药的事儿,半颗都没经过她手。但她有一次偷偷看到方妙儿非常小心的进了地下的密道。”
鼍龙湖下的密道,只剩下一间石屋,还下去做什么?
而且,对于文煦而言,密道已经暴露在皇上眼皮子低下了。
转念,白昼便又明白了——弩下逃箭,灯下黑。
哼,小机巧心思倒是不少。
白昼道:“文煦对付尚宇炎的手段可不简单,你让她注意安全,别惹文煦生疑,”说着,他把丹药递给陈星宁,“田老能当朝奏报,他……朕还是不放心,你去看护着些吧,另外,这药他到底如何得来的,帮朕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