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了么?

布戈又道:“陛下……午膳时其实已经预料到不妥,派陈大人前去看顾……可不曾想……”

是啊,天子脚下,谁也没想到有人能当街行凶。

即便是看顾,也不可能像个保镖一样,咫尺距离,寸步不离。

否则,不反倒此地无银,打草惊蛇了吗。

“行刺的人呢?”

布戈道:“听说,是个疯汉,杀了人之后,自己抹脖子了。”

远宁王还是更担心白昼身体,他该是真生气了,这事儿换谁都得生气。

刚想进屋,陈星宁正好拉殿门退出来了。

顶着一脸的一言难尽,向王爷行个礼,退下去了。

殿内,白昼就在门厅处,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出神。

他见远宁王进来,只淡淡的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王爷怔了极短的片刻,在他与白昼相识的几年时间里,这样的神色,他是第三次在白昼脸上见到:

第一次,是因为一个竞争对手无赖一般,在白昼生父祭日当天,把自陵园到白昼公司楼下的公路两侧挂满了彩旗和标语,写满了“早生极乐”、“忌日快乐”之类的无理言语;

第二次,是因为白昼的一位叔叔,说他的母亲为人不检点,白昼根本就不是白家的儿子。

所以,远宁王明白,白昼一旦露出这样的神色,便是他生气了,并且非常生气。

只是这气生起来,不是棋逢对手那样酣畅淋漓,总归是有点莫名的憋屈或者是拉□□爬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