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丹药取名问道心丹,一颗卖到白银百两,颇受追捧。已有不少商贾贵胄、官宦子弟争相服用。
若长此下去,尧国便要如冰山顷颓,一蹶不振。
远宁王初看折子时一愣,从字迹到封印,都看不出出自何人之手。
本想着午后入宫去问问白昼,如何处置,千禄就着急忙慌的来了,道:“爷,听说外头乱了。”
远宁王见他跑得一头汗,便道:“何事,你慢慢说。”
千禄喘匀了气,几句话把事情简略和王爷讲清楚。
原来揭发文煦的密信,不仅送到了王爷手里,朝中的数位重臣都收到了。如今,正奔走互通呢。文亦斌拉着好几位交好的大臣,已经入宫面圣了。
白昼那里,肯定正乱着呢。
远宁王到御书房门口,果然听见里面有人慷慨陈词。
刑部尚书陶迪陈述:“微臣查验过马承扬一行刺杀陛下时,暗器上涂的药物,与那问道心丹颇为一致;杀太医令田大人的疯汉,也在死前服用过问道心丹,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文大人,你还要如何替他辩解?”
只听文亦斌道:“即便是犬子的方子散落黑市,陶大人又怎知那药没有经过有心人改动,更何况药能在黑市买到,便也会落入歹人之手,陶大人抓杀人凶犯,难不成还要连铸刀的铁匠一并拉去砍了吗?”
显然是陶迪已经和文亦斌杠上了。
文亦斌到底还是吃准了这事儿没有真凭实据直指文煦,倒把陶迪噎得无言以对了。
二人继续掰扯,已经逐渐从上升到辩证论道的高度了,白昼听得直皱眉掏耳朵,抬眼见王爷站在门口,向他招手道:“过来,坐。”
说罢,他转向那喋喋不休的二位:“行了,也别争了,”扫视一众臣子,道,“这事儿该如何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