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二字还没说出口,王爷便几步上前来,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力道猛得让白昼觉得自己是撞进他怀抱中的,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来了。

白昼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人刚才的呼喊里,满是焦急。

便由他抱着,把下巴随意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低声说:“害你担心了,我刚才跟你打了手势,以为你看到了。”

王爷今儿整个晚上情绪起起伏伏,刚才一时情难自已,把白昼拉在怀里。

这会儿抬眼就看见千禄一双眼睛瞪得比牛铃铛还大,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

才意识到,还有这么个灯泡。

放开白昼,问道:“你这么着急跑回来做什么……”

其实也不用白昼回答,他便看见白昼手里拿着紫竹箫,箫尾坠着竹雕的同心结,正是自己送他的。

白昼一笑,什么也没说。

王爷却千言万语噎在喉咙里,暗骂本以为自己不是个嘴笨的人,怎么在白昼面前,变得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白昼贴近王爷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和我在一起,我反而安全,否则你便得落得个护驾不周的罪名,他们不会给你的声名抹黑的。”

这倒是了,当初白昼的传位圣旨在,那些人可以不管不顾,如今圣旨被王爷一把火烧了,远宁王原主背后那些人,必然要顾及王爷在坊间的“清名”。

果然是关心则乱。

王爷叹一声,伸手帮白昼理顺了发丝。

千禄这时轻咳,小眼神一飞,王爷回头便见那名年轻差官站在外间门口,向王爷抱拳一礼,道:“公子果然在自己房间里,真是太好了。”

他三言两语,白昼也知道了刚才楼下的变故。

皱了皱眉,迈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