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怔,没想到对方为什么会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但他对抗不过药效,答道:“我杀了师父一家老小……对……”

他话没说完,白昼冷笑道:“杀了。”

陈星宁手起刀落,又了结了一个。

这时,旁边一人惊惶喊道:“你……你不守规矩,他说实话了,你怎么……还是杀了他?”

白昼挑眉看他,冷笑道:“规矩?朕便是规矩。”

这回,众人都抬眼了。

眼前这阴恻恻的俊美年轻人,便是声名在外的当今圣上。

这般玩弄人命……

是个疯子。

他既然有这样让人问什么就答什么的药,又何苦来玩这所谓的游戏?

白昼飞快的扫视过众人的眼睛,而后又露出些笑意,笑得让人脊背生寒。

他又从瓶子里倒出一粒丸药,指着被绑在最边儿上那一人,道:“给他吃。”

那人又被喂了药。

白昼目光转向边儿上一人,道:“你来说,刚才你们围攻那人是谁?”

面对皇上,和面对官员的压迫感大不相同。

被严刑逼供,和下一秒可能就得吹灯拔蜡的压迫感也大不相同。

这些被俘的杀手,就像走在幽长的道路上,明知道路的尽头是悬崖,但眼不见,终归不是死到临头;

白昼的做法,则是把人推到悬崖边,一言不合就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