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白昼的衣裳,穿得单薄。
他的手,微温偏凉。
“怎么穿这么少,今儿是谁当值,该打板子。”
“春捂秋冻。”白昼笑道,在他怀里转过身,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的身体到底好了几成?”
简岚鸢看着他的眼睛,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皱起眉头,没说话。
神色里,透出一丝不忍。
他和白昼都明白,皇上病秧子的声名在外,如今白袁眼看进朝月城,若是想让白昼不受白袁变本加厉的作践,就得让他认为,皇上的身子如风中残烛,碰不得,至少在还有用的时候碰不得。
可以白袁八成不会只听远宁王的一面之词。
要瞒天过海,就须得再用药让白昼的身体经得起别的医师的诊断。
是药三分毒,简岚鸢舍不得。
但他又不是义气用事的人,不会自大到拍着胸口说不行,然后被白袁看出端倪才后悔莫及。
二人许久都没说话。
白昼就这样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突然他贴上前,张嘴咬住简岚鸢下唇,轻微的疼痛让医生回了神,下意识的收紧手臂,把白昼圈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