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听了,好像早有预料一般,问道:“瑞康郡王那边有什么异动?”
陈星宁道:“还没有。”
白昼点点头,道:“传朕的密令下去,若是他如瑞王那般未报便擅入都城,依律以谋反论。”
陈星宁躬身领命。
“星宁啊……”白昼收敛了几分帝王的萧杀气,示意陈星宁坐下,“如今的职位,你可还满意吗?”
陈星宁被白昼问得一愣,最近皇上和王爷怪怪的,他虽然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陈星宁坚信一点,这二人始终如初。
就连楚言川那事,陈星宁也自骨子里不相信,皇上如坊间传闻,为了远宁王插兄弟两刀。
一定另有隐情。
笃信这些,陈星宁道:“陛下知遇微臣,微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若有朝一日,史册上把你记为酷吏,你后不后悔?”
陈星宁笑了,这事儿他早就想过,他站起来向白昼躬身道:“若杀一人能救百人,微臣愿意为恶人、做屠刀,自古以来,权衡之术并非黑白分明,即便因此背负恶名,微臣也依旧自认为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日之后……
尧国的朝堂上,越发风声鹤唳起来。
楚言川被罢官还乡后没多久,龙武军右卫中郎将岑齐因数次在不同地界为楚言川叹惋而遭密报弹劾。
弹劾奏报上清楚的记录了岑齐言行的具体地点、内容与对象。
但上书之人是谁,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