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条线索,墨崇反观皇上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无论是他曾经跟马巽过不去,又或者是立传位诏书,有这份心性就该是个有算计的君王,怎的这回行事却对王爷一味的“护犊子”起来?

他不可能是因为喝个所谓的合卺酒,便头脑发懵。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远宁王近来拿住了他什么把柄,又或是以什么事情裹挟……

老爷子叹息,难怪觉得这二人推拉揪扯,关系矛盾又微妙。

殊不知,他查到的消息,都是皇上想让他查到的。

可叹,人就是这样,看待事情站位略微偏差,便能看出谬以千里的结论,他看准了白昼别有深意,却看不出迷雾重重背后的渊源纠葛。

这一日上朝,王爷见诸位臣子无事奏报,便要让宣布退朝。

谁知墨崇出列行礼,道:“王爷,微臣求见陛下,请陛下上朝相见,臣等有事要奏。”

说着,他撩袍跪下。

论尧国官员的品阶,太尉是比郡王高上半阶的,他与远宁王说话,无需大礼。

显然,这一跪,跪得不是王爷,而是要跪出一个结果。

他跪下,半个朝堂的人紧跟着齐刷刷的跪下,那些一开始还站着的,见到如此凌厉震撼的气势,也渐而开始膝盖发软。

下跪的人越来越多了。

远宁王皱眉道:“诸位这是做什么?”

上纲上线,这叫要挟。

墨崇向空荡荡的龙椅叩头道:“事成之后,臣等愿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