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感情牌,白袁倒是不觉得奇怪,只是这话的言外之意,让他震撼。

难不成,这人连远宁王的身份都知道了?

“陛下与王爷喝过合卺酒,是真心的吗?”

“是。”皇上的答案只有一个字,坚定极了。

他话音刚落,白袁起身,两步上前,手在白昼唇上一抹一带,使得竟然是什么武功手法。

一颗小药粒便被他塞进白昼嘴里,迅速在白昼口腔中融散开。

白袁道:“别怕,不是毒药。”

是“一青二白”,白昼心思飞转。

用多了寒花淬和鼠尾艾玉草的人,会抗药,这一点白袁八成不知。

但所谓抗药,也非意味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片刻,白昼眼前发花,头重脚轻,他的意识和身体仿佛割裂开了——他的意识清晰,身体却逐渐不受控制。

白袁见白昼眼神涣散起来,走到他近前,捻起他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远宁王是谁?”

白昼努力的甩甩头,挣开白袁的控制,道:“他十岁时,皇叔才在封地向户部报备,朕不得不怀疑,他是你收养的孩子。”

说着,他垂下眼睛,眼睑周围渐渐泛起一层红润。

白袁像看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他当然不希望远宁王是他的血缘兄长。

在白昼的归纳总结中,高境界的骗人有两重关窍:

第一,真假参半,作为陪衬的信息最好真得不能再真,唯独最关键的一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