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不理他,目光转向吏部尚书,笑了笑,悠悠然道:“你呢,又是如何当上吏部尚书这六部之首的?”

吏部尚书王珂为,年纪也不小了,耳顺之年,任吏部尚书二十载,几次修订大尧的用官制度,让尧国官吏的任免、赏罚更加完善,德配其位。

可在白袁的诉说中,他上位的过程却不太光明,他向白落表忠心,将与太子交好的原吏部尚书陷害入狱,病死狱中。

不大一会儿功夫,尧国的数位老臣,被白袁数落得哑口无言,无人反驳。

年轻一辈的官员们都能看得出,因为这位丑脸的老人说得八成是事实。

但毕竟,天子当前,怎容得他一人“撒野”?

一众臣子看向皇上,见皇上已经坐下了,看戏似的看着白袁翻老臣们的黑账。

半分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见他这般,便有人开始胆寒,皇上……怕是又要用什么借力打力的阴沉招数?

礼部尚书出列跪倒:“陛下,无论这位是谁,他如今以扶南传诗人的身份搅闹我大尧的冬至宮宴,就不成体统,还请陛下提点臣等,该如何发落。”

白昼这才似有似无的淡淡一笑,道:“二皇叔,当年宫变之时,朕还没来到这世上,看在你我血亲,朕容忍你至此,可依朕来看,当年你为了自己活命,手刃亲子,今日为了裹挟于朕,向大尧七处府道投放毒物,朕无论如何,也不能任你恣意,更不能将天下社稷交予你手。”

白昼口中确切的说出“七处府道”时,白袁一愣。

远宁王如今不知所踪,他派去陆水城查探情况的暗桩也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