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何方狠狠瞪了一眼,随手从怀里扯出一块帕子,恶狠狠的塞在夏司星嘴里,怒喝道:“再多话,就把你也变成我这副鬼样子。”

何方又转还回白昼面前,显然是被夏司星乱了兴致,不愿再和白昼僵持,伸手便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皇上是在宮宴上被劫掠过来的,衣裳华贵,扣子深埋在领口的风毛里,风毛随着白昼的呼吸起起伏伏,何方的手指被埋没其中,细软的毛绒带着白昼的体温,扰得他心里发痒,动作也越发急切了。

可他越是着急,皇上领口冗华的扣子,便越是要和他作对。

加之,白昼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施为,丝毫没有即将被侵犯的慌乱抵触,更没看出害怕。

倒像是个成年人看小孩子胡闹,任你翻出大天,也不过如此。

白昼的淡定,终于刺激了何方,他毫无顾忌的猛然用力一扯,领扣终于松散了,一颗浑圆的珍珠,滚落在地上,敲击着船板,跳得远了。

也因为这猛然一扯,白昼被卡得气息不稳,咳嗽起来。

何方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白昼大敞四开的领口。

说是大敞四开,其实往领口深处看,内里无限好颜色,也是被领口簇拥得若隐若现,比起刚才正襟巍峨的模样,不觉间更勾起人心底的罪恶欲1望。

从前初见时,何方只觉得这人眉目相貌都能敲在自己的心中喜好上,但他气度委实不凡,让人不知深浅,又不敢唐突。

后来知道他是皇上,便只道难怪。

如今再见,他身体更差了,差得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的气场被病痛粹裂开许多细小的裂痕,何方忍不住想在裂痕上肆意妄为,把他从天际拉到人间,更甚是地狱。

因为剧烈的咳嗽,白昼脖子上的血管隐约迸发起来,动脉在皮肤下随着他的呼吸震颤。

颈侧突兀的横着一道血口子,血已经凝了,好像釉白色的绢帛上,被人用干笔画法沾了朱红,猛然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