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惨相,知道刚才他没讨到便宜,可想起刚才白袁说的话,还是打心眼儿里懒得看他。

只当没瞧见,转向白昼。

火光跳动中,他拉起白昼的手臂,这人几日不见,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被自己养起来的几两肉,又掉没了。心疼自是不必说。

定了定心神,道:“准备好了吗?”

白昼神色倒没有王爷那样紧张,笑得有点没心没肺,答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咳……

王爷也不知该作何思量了,这人总是有本事让他心疼,又莫名让他哭笑不得。

二人一跃入水。

久违的、窒息般的冷,包裹着白昼。

他的寒冷性休克穿到书里来不治自愈了。此后,他总是趁着王爷不注意的时候,去触碰些比自己体温低的东西。

像一种报复行为。

今日,终于将报复升级到了顶点。

冷,让白昼头脑瞬间清醒起来,沉入水底的瞬间,他看见湖底的清澈,远离喧嚣算计,任凭湖面上火屑朽木坠落,浓烟漫天,水底的远处,依旧寂静平和得如另一个世界。

白昼想的是这些,而远宁王,满心是白昼的安危,生怕他寒冷性休克会鬼使神差的发作,揽在他腰间,只想带着他浮出水面,飞速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