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强迫自己休息养伤的心思顿时被冲到九霄云外去了,白昼越是想睡,二人自相识一路相伴至今的历程,越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浮现。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心思也跟着脆弱起来,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他赶忙伸手抹去了。

幸好,没人看见。

白昼就这样在远宁王身边挺尸,脑子不听使唤的自行工作到快天亮,才迷糊着了。

这一觉,直接到了下午。

醒来见布戈远远的伺候着,身旁的人依旧没醒。

布戈凑过来道:“陛下,李太医晌午来过,又给王爷除了两根针,见您睡得熟,没让打扰,”顿一顿,他又继续道,“李太医还说,这两日若是陛下身子尚可,便回宫去,王爷调养身体,需要御药房的药。”

一听这个,白昼登时醒盹儿了——那还等什么,即刻就走啊。

大尧只有一个皇上,他一回都城去,政务紧接着便来了。

终归不是昏君,骨子里做不到对奏报不闻不问。

只得取个折中的办法,让把折子都搬到朝露殿来,有急奏的官员,也入朝露殿外堂面圣。

当前最棘手的事情,便是控制已经流入坊间的成瘾性药物,忙了数日,幸而没再传来因为药物发生□□的消息,白昼的心略放下。

下了旨意,药物的流通与使用,要严格遵照太常寺颁发的行文执行,一经发现私下交易买卖,严惩不贷。

祸事终于平息下来,祸首白袁还没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