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素质都用来供养心眼子的主儿终于回神儿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远宁王答得坦荡,“但我刚才真的又睡着了,不是故意骗你。”
白昼翻了个白眼,寻思着看在你刚醒的份儿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片刻的安静之后,白昼终于还是问道:“你……都好了吗,李太医说你这样剑走偏锋的做法,很危险。”
王爷没答,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放开白昼手腕,捻起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正色道:“那你呢,那药我让你三日吃一粒,你可倒好,一天吃三粒?”
白昼又没词儿了,想解释说也是无奈之举,但又觉得这解释苍白。
正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就被王爷紧紧拥进怀里,那人在他耳边呢喃道:“你不是最讨厌自己身体不好吗,从今日起,我一定把你身体调理得没病没痛的。”
白昼伸手环上王爷的背,把下巴垫在他肩头,道:“你也不喜欢权术算计,不如找个合适的人,把皇位安置了,咱们去逍遥吧。”
王爷一愣,这才想起来,白昼下了禅位诏书,把皇位外禅给自己了。
摇头苦笑:“你那诏书,大不了我再烧一次,更何况……”说着,他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来,“玉人傍晚时送来的。”
信是李鸩发来的,可上面都是占环文字,白昼看不懂。
远宁王笑道:“李鸩知道你禅位给我,猜你是为了对付白袁的万全之策,不是真心的,撺掇我和他里应外合,图谋大尧江山呢。”
白昼脸上顿时摆上一副大好日子,尽给朕添堵的表情。
当真树欲静而风不止,站在漩涡中心,无风也是浪。
他拎起手里的信,轻飘飘的往床榻下一甩,废纸顿时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下一刻,猛一回身,就合身扑在王爷身上。
远宁王猝不及防,半撑半抱着他的身子,仰在床上,道:“别闹,你内伤未愈,还是别折……”
“腾”字,被白昼吞进嘴里去了。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白昼放肆得很小心,只片刻,就和王爷分开了纠缠,话茬子却不饶人:“你躺了这么多天,我得看看,身体零件儿生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