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攀上白昼消瘦的肩胛骨,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
“岚鸢……”
白昼的声音变得不安起来。
半晌得不到回应,他想撑起身子,不知第几次被一把按下去,背后那人几乎贴附在他背上,密不透风。
他耳边被简岚鸢口中的热气又熏得一阵燥痒,那人道:“不用划道儿,你在我这儿无路可走,只能一直和我一起。”
白昼脸半埋在松软得像云朵一样的被子里,隐约能闻见简岚鸢身上熟悉的气味,他几乎可以确定简岚鸢这回是真的吃味儿了。
想也是啊,他曾经对自己有多在意,被白袁那样一通挑唆,心里便该有多堵闷。
很多时候,爱侣之间若是被埋下了芥蒂,待到犹疑发芽生长,只会让二人如生出附骨之疽,即便连根剔除了,也得留下好大一片疮疤,每次看见,就又要想起来,堵心一回。
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比他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为了救自己,自下鬼门针,这是豁出命去赶回来的人。
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通疾风骤雨般的折腾。
谁知白昼等来的,却是简岚鸢极尽温柔的对待。
白昼凌乱的发丝被简岚鸢理顺,直从颈侧垂到地上去。
他颈后敏感的一片,被人浅碎的啜吻着。
“我没生气,这是调情。”简岚鸢没说,但白昼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