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他的美梦碎了,劫掠圣驾,依大尧律,当剐。

奏折递到白昼面前时,白昼正和王爷下棋呢。

他看过折子,半晌没说话,心里头不是滋味。

何方算是个对欲1望坦荡的人,抛开善恶对错,白昼并不讨厌这样的人。

加之,白昼本就对古代惨无人道的极刑嗤之以鼻,有心废除酷刑,却没有信心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体制。

即便他是皇上。

于是拿着折子,怔怔发呆。

简岚鸢见他这样,直接抽过折子过目:“怎么了?”

如今当着陶迪的面儿,王爷也毫不避讳。他依旧代紫薇令之职,却因自下鬼门针,身体还没全缓上来,时常容易疲累,白昼回想他一年来的操劳,便吩咐下去,与白袁相关的事情,不用扰王爷烦心,直接上奏就是了。

这么一来,朝臣们的猜测不会少——皇上为何不让远宁王接触与白袁相关的事,见仁见智。

远宁王看过折子,又看看白昼,对方只是皱眉向他苦笑。

王爷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啪——”一声,他合上折子:“剐一个疯子有什么意思,他的命,本王亲自料理了。”

此话一出,白昼便看向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话终归没说出口。

陶迪就更不敢接话了,只觉得自己在这非常多余,巴不得地上裂开个缝儿,钻进去。

“阿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了,”王爷说罢,转向陶迪道,“陶大人带本王去看看他吧。”

陶迪偷眼瞟向白昼,从皇上的脸色上,看不出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