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规模很大,但邀请的人并不多,大家松松的站在小厅内,一面伪装观赏艺术品,一面欣赏着老外论战——三个人表现的尚算冷静,除了声音比正常说话略大一些外,总的来说是讲道理的。
不过,也正因为是在讲道理,观赏性就差了许多。眼前的情形,相当于内蒙野驴在德克萨斯野牛前讨论草质的问题,不说陈易听不明白,无数号称上流人士的先生们,照样大眼瞪小眼。
当然,比起枯燥的雕塑和绘画,至少半数以上的人愿意愿意看会动有声的。
就在外国人和洋人讲道理即将失败的当口,一个巨大的人影从罗马圆柱后挪移了出来。
“郎教授!”
陈易不自觉的叫出了声。
“哦,陈易。看到你,我就想起汤临泽的瓶子了。”郎教授的宽度与罗马圆柱相当,厚厚的肉像是其复制品一般。他仍记得陈易的名字,于是友好的笑笑。
“您一个人来的?”
郎教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努努嘴道:“正好有两位德国朋友过来,和他们一起来看看梵蒂冈的艺术品,没想到大家都是较真的人。”
他说着向斯坦尼克点点头。那一身标志性的服装,任谁都知道是教会中人。
洋帅哥露出漂亮的微笑,旋即劝道:“教授,阿尔方斯是位坚持原则的神父,也许您可以说服您的朋友……”
“卡尔也是坚持原则的人。”郎教授圆乎乎的脸,却一点都不圆通。
洋帅哥只得住口不言。
“怎么会发生争执呢?”韩婕声音清脆。
郎教授看看斯坦尼克,压低声音道:“也怪我们,两个老头子来中国好几天了,习惯了别人听不懂德语,见到这个萨摩圆柱,就讨论了起来,谁知道那瑞士人听得懂,人家生来就会四国语言。”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陈易却是好奇心大起,手偷偷的伸进裤兜暗袋中,扯开了一只感知卷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