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神力的份上,陈易准备去要茶壶,临出门的时候,听到对方拿起泡好了的茶杯,给旁边的人分发了出去,并笑说:“请喝水,请喝水。”
好么,他是把陈易的工作成果给接管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易是他的子侄。
陈易摸着脑门开始考虑,现在似乎不是“谦逊”了,现在该是忍气吞声了。
胸前的四芒星帮他决定了。
没有新增加的神力了。
那还管他娘的。
陈易立刻回到了房间,拍拍中青年的肩膀,笑问:“请问您是?”
“陈襄。”中青年并无意外之色,笑说:“茶壶弄回来了?用那些白水的杯子倒吧,有茶叶的别浪费了。”
陈易用狼式的眼神望着他,
不能乱说话,要“言行一致”。思维一致倒是不必了。
陈襄被看的不自在了,笑说:“没问小兄弟名字呢。”
“陈易。”陈易胸前一暖,多好啊,“诚实”的神力又增涨。
陈襄“啊”的一声,开始发傻装死。
陈易微微一笑,放开了他的肩膀,离开了外屋。
陈襄一时间心思如潮涌,不知该如何表达,脑子里还在想:他发现了没?他生气了?会不会报复?会怎么报复?
一位相熟的外戚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小襄子想什么呢?不四处溜达溜达?可不像你的风格。”
陈襄病急乱投医,问:“那个……老爷子的孙子,是叫陈易不是?”
“江宁人谁不知道陈易,你看见了?在哪呢?”这位直着脖子四处看。
“那个……他啥姓格?”
“啥姓格?公子哥的姓格呗,你要送礼,我看就送女人得了。”
陈襄讪讪笑着说:“我哪送的起啊。”
私下里,他却开始乱想,该送什么赔罪。
晚饭前,陈家的老三陈从余,老四陈荣杰,大伯的儿子陈业、二姑的儿子陈亮,陈易的大舅方振南副市长,以及一应陈老爷子的门生故旧,要么亲来,要么派了人来听消息,都聚集在了老宅。原先守在外屋的“亲朋好友”整个换了一茬,现在坐在里面的不是人大代表,就是政协委员,再没有一个白身。
至于陈易,担心自己在此等场合谦卑不了,干脆躲到了里面,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保健医生李准在极大的压力下,拿着无数仪器做出的检测检测报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李医生,究竟怎么样了?”老三陈荣杰最是着急不过,副厅级干部的沉稳早就找不到了。
陈从余则是一脸的愤怒与担忧,其中既有对父亲的,也有对儿子的。
李准涨红着脸,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但他毕竟是开口了,说:“你们不用担心。”
周围的嗡嗡声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准的压力更大了,但几秒钟后,他终究是艰难的开口说:“陈老的身体,没有问题。”
这句话宽了家属的心,可他是要担责任的。
李准做普通医生的时候,说话负责任叫做自律,不负责任才是常态。做领导的医生就不行了,他说了“没问题”,后来又出了问题,那可就是他的问题了。
陈家人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大家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陈荣杰则问道:“如果没事,怎么现在还没有醒来。”
“嗯,这方面……我们还在检查。”李准不能把问题往陈易头上推,这也是做领导医生的难处。不管是推卸责任还是逃避责任,那都得有过硬的证据。
其实他也无法相信,这种类似熟睡的状态会是几片丹参造成的。
一名自报是中央办公厅的同志,此时走到前面来,严肃的说:“我是中央保健委员会的怀民庭,请问能不能看看陈老?”
“现在还不行。”不用李准回答,陈荣杰先挡驾了。
一群人就这样焦急的等待着,许多平曰里请吃饭都没时间的大人物,却是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陈易中间也去看了看爷爷,且用本源能量查探了一番,也觉得没有问题。“恩赐”的力道很强劲,大量生命力的回溯令一个老人的身体很难习惯,于是进入了深深的睡眠。
要是换成某个圣骑士的话,兴许“恩赐”结束的瞬间就生龙活虎,夜御十女了——信仰“贞艹”的除外。
第二天一早,李准正熬着兔子眼睛在看陈仲国的各项生命体征,忽然听到一声幽幽的呼气声:“小李啊。”
李准吓的腿肚子都抽筋了,他是当医生的,最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