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他这就是抢劫。”游娇丽气的烟都不抽了,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一个劲的想哭。
“算了。”明匡劝服的摸摸她的脊背,道:“要是陈家老爷子见咱,他不是想要什么给什么?谁让咱爹死的早,提前有个章程,到时候少吃亏。”
夫妻二人于是絮絮叨叨的盘算了起来,再加上交换条件和交易的时间,明安图因此毫不知情的在安全局的大院里又住了一天,期间享受了明媚的阳光和广阔的硬板床。总的来说,除了秘密机构的恐怖名声以及对外来的无可预知的精神颓废之外,明安图过的并不太糟。
第三天正午,明安图刚刚穿好衣服和鞋准备去放风的时候,一名模样板正的西装男来到他的牢房门口宣布:“你被释放了。”
“我不走。”明安图立刻抓住了铁门的栅栏,口中装模作样的喊道:“你们以为想抓我就抓我,想放我就放我?”
他的声音很尖很高,许多人都听到了。
“随便你。”西装男二话不说就撤了。安全局的官员,那都是尿壶锡,万事不求人,又搔不可闻,根本不受他的威胁。
明安图嘲笑的抱着栅栏,等着人家来道歉。
一会儿,却见明匡的董秘出现在了院子里,趴在他耳边,道:“明少,咱走吧。”
“就这样算了?”明安图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被人从后面捅了一棍子似的。
董秘低低的吐气:“就这样算了——”
明安图松开了栅栏,小声问:“是谁?”
“唉……咱回去说。”
明安图也不是傻的,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自己的委屈是白委屈了,多半是自家求人才把他捞出来。
怪不得那西装男如此嚣张!
明安图恨的牙痒痒,像是刚从监狱老大的房间中走出来的新犯人,一扭一拐的出了安全局的小院,前面给他开门的西装男露出与他先前相似的嘲笑的表情,森森的白牙仿佛能咬开他脖子似的。
明安图气的说不出话来,一直到坐上自家的奔驰,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问:“给了他啥条件?”
他在拘禁期间还在幻想,如何让那些不知礼数的安全局的渣滓们给自己道歉。可是看现在的情况,需要道歉的显然不是安全局的人。
游娇丽抱住儿子,口中嘘嘘的道:“没事儿,他就是想要咱江北港口的股权,给他算了。”
“白给?他胆儿真肥。”明安图的眼角都要崩开了。
“没,5亿人民币,纯现金,装了满满一车。”游娇丽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那些钞票时的感觉。5亿人民币,那是堆了半个仓库,比300袋面还要多,需要大卡车才能拉走。她想当然的以为那是黑钱,于是也不敢问太多,找了亲信的会计,数了半天的钞票,然后找人带回去,再慢慢考虑着怎么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