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秋的动作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声势浩大却是必然的。
陈易其实没有作出要求或定下目标,但高秋觉得自己有责任。他不止一次的说:“小陈先生半年培育的信心不能转瞬就毁在我手上,任何债券或黄金都是建立在信心的基础上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脱离人的理想。
接下来的曰子里,曹渊连续不断的兑换黄金,并且同样花钱撰写了一些新闻稿和评论文章,效果却比江宁银行的好——摧毁总是比建设容易。
虽然在高秋看不见的一面,曹渊同样辛苦,但挤兑的风潮渐显,要不是三家尤有顾忌,想要将债券接手过去,黄金债券的信用将被大大贬低。
第三周,曹渊自诩吸纳了60吨黄金,再算算其他人兑换的数量,觉得陈易所余不多。到了这个时间,他才在江宁露面,并授意保险公司代为举办盛大的宴会,既是炫耀,也是一种和谈。
除非将陈家彻底打垮,否则总是要和谈的。
陈家数人、高秋、徐家都有接到邀请。陈易干脆电话韩婕,请他和自己一起出席。
华丽的衣服、霓虹的彩饰和价值百万的水晶灯,将保险公司的大厅装点出了电影中的色彩,除了由国企付款之外,一切都显示出温暖祥和的西式风采。
“陈先生。”曹渊并非宴会名义上的主办方,因此能够在大厅内自由移动,直到陈易出现才来招呼。
“我先去见几位朋友。”高秋虽然很想吐曹渊一脸,但还是向陈易点点头,离开了。
陈易颔首,勉强笑了一下,说:“曹渊。”
“现在,你觉得是不是到了握手言和的时候?”曹渊露出谦逊的笑容,就是有点太假了。他的嘴角翘起,忍不住的想笑,却故作平静的说:“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你给我们的制造了不少麻烦。不过,把戏结束了,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你真的这么想?”陈易呵呵一笑。
“和谈吧。”另一个年龄相当的水泡眼男人穿着短袖衬衣,系着大红色的领带出现在诸人面前,自我介绍道:“我姓柳,柳川仲。”
“柳哥。”曹渊笑了,亲热的拍着水泡眼,给陈易说道:“柳哥是柳家的代表,王家由我们代行权力,现在谈谈吧。”
柳川仲一副睡眠未醒的模样,笑道:“如果你对前面的条件不满,现在提出来正是时候。”
韩婕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轻轻一笑,说:“我有姐妹在外面,先离开一下。”
“一起去。”陈易没有松开她,却对柳川仲和曹渊一笑道:“你们以为自己赢了……我给你们一个和谈的准则,把黄金退回来,然后滚出江宁。”
言毕,陈易拉着韩婕就要离开。
柳川仲的水泡眼终于睁开了,淡定的道:“陈易,客气点。”
“2吨黄金我无所谓,连续三周总计50吨?”陈易摇摇头,说:“你们过线了。”
“过线?那又如何!”曹渊终于忍不住了,他昂着头,
陈易不答,带着韩婕向前面去了。
曹渊红着脸生气,心里实际有点忐忑,细细想想,最近两个星期,陈易的确没有再找过麻烦,就将他们当作是普通人一样处理。
柳川仲小声说:“赶快通知你的人,首先要把黄金看护好,陈易名下有一个武馆,指不定有什么高来高去的人物。”
“知道了。”曹渊紧张的打电话回去,千叮咛万嘱咐后,回来后悔的说:“这次搞的仓促了,应该选在黄金运完再弄宴会。”
“仓库里存了多少?”